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悄悄的過完生日後,馬上就到了跨年,一年的最底,所有快被遺忘,或是刻意遺忘的事,都像安排好的幻燈片,ㄧ幕幕地閃過腦海,從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,到驚天動地讓人哀嚎的大事件,自動的被逐一提醒,被強迫思考與反省,或許這就是歲末時刻的魔力,讓我們回顧一整年的快樂與悲傷。

 

回顧2007年,經歷了工作和考試,終於把長期視為眼中釘的GRE(Graduate Record Examinations)考下,雖然至今還沒有收到成績單,但不好不壞的結果,讓我暫時可以安心的渡過今年;也看到碩士的影子了,經過這一年漫長的等待與像精神患者般的焦慮,終於可以擺脫去年此刻遭受打擊的陰影。距離夢想又接近ㄧ小步了。

 

在焦慮與恐懼中度日,就像航行在暴風圈裡,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觸礁,任由自己毫無理性猶如失心瘋的情緒,恐嚇在黑暗中的自己,並時時刻刻抱著背水一戰的心態,恫嚇在懸崖邊的自己,就這樣熬過了將近兩百多個日子;最後,心力交瘁,看不清楚這世界的真面目,走不出自己的圈圈,彷彿與世界隨時可以失去連絡,甚至有時候會有麻痹、自閉、完全無法與人對談等症狀, 還是這只是生命衝破某種極限後的後遺症,我不知道,只想安靜、不疾不徐的脫離那些莫名無法言喻的困境。

 

在復原的過程中,當起了菜籃族,看韓劇,至少可以在每天晚上九點,被ㄧ個特定的時段制約,有時候到了灑狗血的鏡頭,我會潸然落淚,證明自己的感官系統還沒有淪陷,而現在我還可以平靜的逐字敲下這些感覺,或許對於生命中某些東西幻滅的無言,時光與空間的改變帶來人際關係的疏離,都讓人在蛻變的過程,在歲末之際,有ㄧ種難以跨越的固執,寧願相信那最初的完美。

 

如果最初不抱持著完美的想法,或許在面對每個不完美的時刻,可以坦然許多,無須作繭自縛。

 

此刻,我坐在自己的房間裡,將在闊別七年的故鄉,渡過2007年的最後一刻,或許有些單調,比不上過往的今天,在台北市政府前與千人ㄧ起推擠倒數的熱情,比不上在世界中心的紐約時代廣場和幾萬人ㄧ起倒數,感受和世界同步的臨場感,也比不上和好友ㄧ起在異鄉開香檳倒數的溫馨,但那些終究是過去式; 生命是流動的,無論是從心裡獨自發出的倒數聲,或是萬人一起的倒數,所有的倒數都是為了與前一年闊別,再見了,2007 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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